答應過要用你的名字寫故事。
還記得你讚自己名字好聽時,那股洋洋得意。
相隔已久,我總算寫完了。
這個故事虛實參半,還有就是,偏向悲情。
請慢慢欣賞。
「妳很像她。」
聽起來像是搭訕的對白,從明樺的口中說出來,卻讓白金格外心痛。
這句話,不是對白金說的。
心還在疼,陣陣抽痛直到麻痺。
跟明樺認識兩年,一起在幾款線上遊戲裡衝鋒陷陣,培養出來的革命情感和奉獻精神,以及毋需多言的默契,經過時間的沉澱累積後,白金淪陷了。
為他矛盾的霸氣與溫柔,拜倒。
這是發生在白金最脆弱的事情。
那段不歡而散的陰霾,一直揮之不去,分手的男友天天打電話來煩她,不接,就照三餐傳簡訊,一下說他會等她,要不就指責她絕情絕義,這樣的內容讓她不知該怎麼回。
剛開始,她會簡短而委婉的回覆,卻發現他食髓知味的想套她近況。
自此她再不敢閱讀簡訊。
她以為,消極的逃避就能使他知難而退。
事實卻沒有。
每節課堂、每個半夜,都會被突然響起的鈴聲嚇得膽顫心驚,漸漸地,白金連電話都擱置了,手機,除了鬧鈴功能,此外什麼都沒有。
在白金就快要精神衰弱的時候,明樺聽她說著,那像是要為她出一口氣的神情,給了她很大的安慰。
這樣,就夠了。
只要他在她身邊。
在白金學會對他任性,心甘情願付出、更試著要進入彼此的生活時,這件事實,重重的打擊就像是夢硬生生的在眼前遭人打碎,一點點完好都不留那樣,讓白金墜落在地。
前一秒還在閒聊的和平氣氛,一瞬間消逝。
從對話中帶到他跟女友吵架的話題,她被炸得愣愣地,卻只是異常平靜地看著他,欲言又止。
下意識的退了一步,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,勸他主動去復合。
「去跟你女人道歉吧。」
這句話,劃破了這股突兀的寂靜,腦中嗡嗡作響,她仍能聽見心碎滿地的鏗鏘。
到底要用什麼樣的心情才能夠說出口?
當明樺眼裡閃著心疼靠前時,他卻看見她已經收拾好悲傷,重新打起精神,就像以前那樣的她。
那樣為他付出的她。
因為,白金是柔韌的。
她不能這麼簡單被打倒。
偷偷拉開彼此距離的白金,甚至連心態都調整好了。
是朋友,就只是個很好的哥兒們,可以陪伴可以依賴,但也僅此而已。
在好幾個夜裡,她想著他們的對話,差點兒就要撐不過來。
明樺總是說,「就妳最懂我。」
「廢話,都跟你走跳這麼久了。」
然後某次,他意味深長地對她說,「妳戴手鍊嗎?」
白金舉起空蕩蕩的手腕,搖頭。
「這條我的,是情侶對鍊,但樣式太女生了…妳要嗎?」
聽起來,很有諷刺意味。因為女鍊已經給他女人了,而男鍊,是他不願戴才給她的。
但是白金很傻很傻地,漾起滿臉甜蜜的笑。
最後,她還是沒收到。
她因為自己的身分,明白地推辭了。
每天每天,就算再忙,白金也會撥出時間跟他說晚安。
後來,他跟他女人二度分手又復合。
她心痛的是,明樺沒跟她提起。
這麼熬到相識第三年時,他徹底地跟他在一起五年的女人分手了,而他,瀕臨崩潰。
了解不多,所以白金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用著官腔安慰,答案,都在他自己心裡不是嗎?
那時候她低潮,也是他陪她熬過來了。
對他,她從不吵鬧不計較,只有陪伴跟鼓勵,這樣的舉止,沒有被他放在心上。
他卻對她說,他喜歡上一個女生,說她很像他前女友。
「每次我們一群人出去,小言都會窩在我身邊,很可愛。」
「其實有很多人對她示好,她說我比較好。」
「白金,妳覺得我要行動嗎?」
「妳也同意我跟小言吧?」
這些問題,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所以沉默。
她只知道,這些年的陪伴並不算什麼。
就像他女人一樣。
「很好啊,她像她,不是嗎?」
她想,那條手鍊,不久以後有主人了。